第24章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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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年少轻浮,当日之事我不责怪你,虽说一时失了清白,但在府外为你安排一个住处也是无妨的……”这人看着赵宝珠身上的破衣烂衫满脸轻视,“你好端端一个公子哥儿,何必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……如若此番跟我回去,我向双亲求上一求,说不定还能将你纳为贵妾,留在府中娇养起来呢。”

    谁要做什么劳什子的贵妾外室,赵宝珠想起当日不由分说的屈打辱骂,脸色都越发苍白起来。

    周围围观的村民也手足无措,不知应不应当插手干涉。

    “堂堂一个吃官家饭的,为何要为难一个小小哥儿。”

    高挑清瘦的男人远远出了声,也不知他是怎么走的,竟是一晃眼便到了人前,挡在了赵宝珠和这当官的中间。

    “草民的夫人本就胆小腼腆,可经不得您这般疾言厉色。”

    艾迁背对着赵宝珠,却伸手把赵宝珠被吓得冰冰凉凉的手给窝在了掌心里。

    那官爷皱眉,问道:“他是你夫人?”

    艾迁面色如常,只是点头应道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被他捡到了,便就是他一人的宝珠了。

    抢我者——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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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场闹剧很快便落了幕。

    赵宝珠的户籍婚书样样齐全,条条框框都证明他是赵家村土生土长的小哥儿。

    艾迁护着他,何三郎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当着这么多村民强抢民夫。

    更何况何三郎身上还担着公差,总不能一直纠缠。

    大家散了场,艾迁便带着还没回神的赵宝珠往家里走。

    自从上次进山去找人,赵宝珠再伤着了腿之后,只要艾迁在场,就很少让赵宝珠自己走路。如今也是一样的,他背着他的宝珠在这儿土泥路上走,只是平日里乐呵呵的宝珠今天一反常态,话也不说了,小曲儿也不哼了,跟被雨淋透了的小花骨朵儿一样蔫哒哒的直不起头。

    艾迁也不问他,默默背着人进了家门。

    他们家如今可是砖瓦房了,虽然不是什么雕梁画栋,那也是板板正正的好住处。

    特别是那张床,可比县太爷家里的拔步床都还要结实舒服,怕是五个壮汉都压不垮它。

    艾迁把赵宝珠放在铺着蓬松棉絮的床铺上,又去打了热水,拿着帕子给人擦脸。

    这个小傻子,一声不吭哭了一路,委屈得跟被母猫丢弃了的小崽。

    “不怕。”艾迁低头亲吻他湿润的眼睑,“有为夫在,世上没有人能带你走。”

    赵宝珠抬起眼看了看他,又缓缓垂了下去,半晌才低声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本姓华,单名一个珍字,是侯府的庶子,自幼被养育在祖母身边。祖母故去后,一日一名外男莫名从我床底爬了出来,我莫名就背上了恶名,不由分说就被族谱除名,家法沉塘,是侥幸才能活下来……今日这人本是家中为我定下的夫婿,那些人对我喊打喊杀之时,他也在一旁看着,没有为我说过半句出头的话。”

    赵宝珠面无表情,只是眼泪淋漓不尽,像是要把千般委屈都哭出身体。艾迁拥住他,赵宝珠便埋在他怀里伤心的吸了吸气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做错,我真的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艾迁吻他的头发,安抚地轻拍后背,“我们宝珠是世上最清白的小哥儿了,旁人不要,是眼瞎心盲,蠢钝如猪。”

    哪像他这么聪明。

    简直是世上第一聪明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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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宝珠得了安抚,哭了一阵子便不哭了。他乖乖窝在艾迁怀里贴着被他泪水沾染湿的前襟。

    “夫君。”赵宝珠喊得又乖又怜,“你这衣服硌人,下次别穿了,拆来当抹布吧。反正你也有钱,日后穿一件丢一件也未尝不可。”

    艾迁都气笑了。

    自从他自爆家底,赵宝珠就跟他生气了好一阵子,眼看着何三郎横插一脚,艾迁还以为这事就翻了篇,谁想这小哥儿心眼可小,半点不放过他的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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